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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琛作者
英恩
梁启超说:“读名人传记,最能激发人志气,且于应事接物之智慧增长不少,古人所以贵读史者以此。”
他爱读传记,也爱写传记。他写的经典传记《李鸿章传》被称为20世纪中国四大传记之一,于此齐名的还有朱东润的《张居正大传》,吴晗的《朱元璋传》,以及林语堂的《苏东坡传》。
前三者的共同点是,史料详实,辩证客观,以皇帝、大臣的角度写历史的潮流。而《苏东坡传》则另辟蹊径,用“苏东坡式”的潇洒文风,写生活、写人生。
不将俗物碍天真,北斗以南能几人?
如果让现代人评最喜欢的古代文人,苏东坡虽然不见得会高居榜首,但无疑会占据一席之地。苏东坡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魅力,让人很难不喜欢他。
正如林语堂所言,“我想李白更为崇高,而杜甫更为伟大——在他伟大的诗之清新、自然、工巧、悲天悯人的情感方面更为伟大。但是不必表示什么歉意,恕我直言,我偏爱的诗人是苏东坡。”
苏东坡的才气是天生的,他是“以文为诗”的大文豪,是“我书意造,无意于佳“的书法家,是“诗画本一律,天工与清新”的文人画派画家。林语堂在传记中写道,“他的文采为其他文人学者所望尘莫及,因此他根本用不着嫉妒别人,他的伟大,已达到温柔敦厚的地步。”
他年少得志,与弟弟苏辙一起中进士,虽然异地为官,参商相隔,但一生词诗唱答,相互扶持,说是兄弟不如说是知音人;
他喜欢热闹,喜欢交友,朋友上至高官名士、下至市井小厮,郎中、名妓、道士、农妇,无一不被他“真心相待”,且“真心换真情”;
他至情至性,因为第一任妻子王弗的早逝,写下了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自难忘”,情意缠绵,字字血泪,平静语气下,寓绝大沉痛;
他多次遭贬,但他仍旧随遇而安,及时行乐,被贬杭州就清西湖淤泥、建苏堤,与友泛舟、流连忘返;被贬*州就夜游长江写下《赤壁赋》,研究食物、研究酿酒,做东坡肉、东坡汤。
苏东坡这一生,可谓是“载歌载舞,深得其乐,忧患来临,一笑置之”。
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,还依然热爱它。
林语堂说苏东坡“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”,而我在看完这本传记后,觉得他更应该是一个真正的英雄。
他的风流、洒脱、风趣、磊落不是无视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结果,而是面对人生的巨变、时代的无奈所升华的境界,正如罗曼·罗兰所说的,可谓是“认清了生活的真相,还依然热爱它”了。
他高居庙堂,就直言进谏,写诗戏谑朝廷无能;
他身处江湖,就体恤疾苦,写词赞颂日月山河。
在林语堂的传记中,我们可以看到苏东坡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,也有*治抱负,在遭遇贬谪时也会苦闷,面对爱情也有痛苦,但是他的伟大之处在于,无论遇到何种情况,总能用豁达和豁然来“以不变应万变”。
他对世间万物的热爱是建立在体味痛苦的基础之上的。
这种不为外界所动,坚持自我的态度,将“儒家的入世、道家的出世、佛家的救世融合贯穿”,也难怪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对他倍加推崇,“三代以下诗人,无过屈子、渊明、子美、子瞻者。此四子者,若无文学之天才,其人格亦自足千古。”
所谓的偶像,是自己穷极一生想要成为的那个人。
读完《苏东坡传》,深感即使再好的书评,也比不上林语堂自己写的《自序》,一言以蔽之,林语堂哪是在写苏东坡,分别是写出了“中国知识阶层传承千年的理想人格”。
所以,与其说林语堂在写苏东坡的生平,倒不如说是一个狂热粉丝在抒发自己对偶像的爱。当年他前往美国的时候,随身携带的,只有苏东坡的诗文和信札,因为“一段时间不读东坡诗词,就惶恐不安”。
这种喜爱,已经超越同为文人的惺惺相惜了,而颇有些将其当作自己毕生为之努力的完美人格的意味。因为从林语堂的许多作品中,都可以看出他率然纯真的真性情,真品格,或多或少有着苏东坡的影子。
相对于同时代“横眉冷对”的斗士鲁迅,林语堂则更像是一个笑看人生、歌颂艺术的智者。究其原因,则是因为他骨子里依旧是“文人”,是姚汉源先生所说的“体文而用史”,文人的毕生追求是发展个人生命格调,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中国文人对“独抒性灵,不拘格套”的苏东坡的喜爱了。
什么是好的传记?
林语堂的《苏东坡传》,对于喜欢读传记的人来说,可以说是有多少夸赞,就有多少批评。林语堂就像是苏东坡的忠实粉丝,喜爱他的一切,批判与他相反的一切。因为这种充满溢美的态度,导致很多人认为他写的传记掺杂太多的主观感情,有失偏颇,具有一定的可商榷性。而其中最为人所诟病的是,他在此传记中将王安石作为一个反派人物,几乎进行了“人格谋杀”。
人们总会陷入到“非此即彼”的惯性中,认为既然苏东坡是好人,那么与他作对的便是坏人,因此总忍不住对意见向左者恶语相加。
那么,是否就能说,不客观的传记就不是一本好的传记呢?传记一定要尽可能地还原历史吗?
和《苏东坡传》一样,著名的传记作家茨威格写的《异端的权利》,也常常被人批评,虽然文笔大气磅礴,但观点却是极具偏见的。他将卡斯特里奥塑造成一个圣人,相反地,又将加尔文塑造成一个魔*。
虽然如此,我却仍认为这些不那么“客观”的传记是十分有价值的。在法西斯主义笼罩欧洲时,茨威格承担起了树立信仰的责任,与其说他在写人物传记,不如说他在传达“我们不应用火烧别人来证明我们自己的信仰,只因为了我们的信仰随时被烧死”的信念。而在内忧外患的动荡社会中,林语堂也正是借助了苏东坡之手,鉴古知今,传达出“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”的精神哲学。
有的传记回顾历史,有的传记传达信念。对历史的解读,只是指引未来的工具,这种充满情感张力、极具人文意识的作品,反而更容易在读者内心中找到一个突破口去延展其强大力量,振聋发聩,鼓舞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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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本期主播·
兰琛,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学生,校电视台、广播站成员。爱好朗诵、书法、写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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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从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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