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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届奥斯卡最大遗珠猴子Monos,当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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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广袤、云层之上的高地,一群少年蒙眼踢着类似足球的游戏。他们呼喊自己的名字,循着声音找着球,恍如黑暗中辨识猎物的野兽,设法将球踢到目标上。电影《猴子Monos》是导演阿雷汉卓兰迪斯的第二部剧情长片,片中少年们的日常,是百无聊赖地看守着人质、等待无线电传令官的指令,平时无人看管,过着放纵、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。他们是隶属于组织的一分子,被命名为Monos野猴*的少年兵团。

Mono本身在英文字根中带有单独的意思,而在西班牙语中则是表示猴子。这一点相当有趣,毕竟猴子与人相同,属于群居生物,相较其他团体行动的队员,电影中一开始的队长狼(朱利安吉拉尔多饰)、他的死*兰博(苏菲亚布埃纳文图拉饰)、后来的队长大脚(莫伊塞斯阿里亚斯饰)三人,做出明显特立独行的行动,而电影的结构于是成形。

虽然与奥斯卡无缘,但本片已于各大国际奖项有所斩获,包括年日舞影展全球剧情片类评审团特别奖、年伦敦影展最佳影片等等,带有威廉高汀《苍蝇王》的神采、宛如康拉德《黑暗之心》的恐怖,无疑是奥斯卡的最大遗珠之一。

《猴子Monos》是导演阿雷汉卓兰迪斯第二部剧情长片。

导演阿雷汉卓兰迪斯。

青少年,是处在既非孩童,也非成人的尴尬时期;少年兵团无人看管,看上去的状态不像人类,却也不是野兽;他们生活在仿佛仙境的地方,却处在战争恶劣的环境下。

电影始终没有明确指涉是什么战争、在怎样的历史背景下,战争的场面甚至几乎只在景框外发生。导演似乎打破了所有可以分化的概念──孩童与成人、人性与兽性、天堂与地狱等等,并且去除掉明显的故事元素,让观众在无意识之间感受到某种如梦又身历其境的氛围。

Swede劳拉卡斯特里翁。

摄影、配乐、剪辑,三位一体的梦境般体验

本片中的这种梦幻感受,可说也归功于摄影、配乐、剪辑的巧妙搭配。比如说,草原上残留的石形建筑,它斑驳的白、它的人造感,不像属于这环境的产物,然而它在镜头的一再出现,恍如有种库布里克《:太空漫游》神秘黑石碑出现的那种超现实感。

阿雷汉卓兰迪斯导演作品,电影《猴子Monos》中矗立在云深处的石碑。

相似的超现实感,也出现在传令官开头带来的乳牛Shakira上。镜头以不中断地摇镜,拍摄传令官来回走动的时候,但每每都摇到背景出现乳牛为止;而在高地上饲养仅仅一头乳牛本是吊诡的事,野猴*带有野性的气质和温驯的乳牛又是种强烈的违和,这种突兀,似乎预示了这头乳牛的命运。

而麦卡利维激昂、节奏感强的配乐也是本片当中无所不在的元素。

首先被用于野猴*被传令官操练的场景,画面从原本大家静谧踢球的整体景象,瞬间转换到个别成员原地急速踏步的脸部特写,这急促的配乐加强了画面上的冲突。然而在大伙狂欢的时候,理当欢乐放松的场景,配乐的急促让观众不得不提防危机的到来。

大脚莫伊塞斯阿里亚斯。

乳牛之死,导致了野猴*的领导权转换,而从它粪便长出的致幻蘑菇,就像伊甸园的禁果,为吃下它的三人,带来了一场恍惚又狂喜的探索之旅。它让新队长大脚发现了另种用手与嘴发出似鸟的声音,而这声音,成为后段集结成员的方式。

这一片段声音与剪接的搭配相当精彩,最后人物震撼的情绪与一颗山间爆炸的飞弹相连,就像终结穿插急促与和缓的配乐那样,在随后全片唯一的战争片段中,迎来情感上的爆发时刻。

残酷的警世寓言

电影花了大半篇幅在云雾缠绕的高地上,接着来到闷热潮湿的丛林地区,不若高地静谧的水潭,丛林的水流湍急,少年兵团不胜戏水的冲动,让人质有了脱逃时机。大脚如遇上任队长碰到乳牛之死的危机,他率先打破组织的纪律,开始独裁了起来,《苍蝇王》代表性的标志──插着竹竿的猪头──也于是出现。

吊诡的是,整个野猴*反倒更有兵团的样子,他们涂上泥巴,潜藏在黑暗的丛林中,以似鸟的叫声沟通,有效率地集结、有规范地掠劫他人。

《猴子Monos》藉由领导权力的更动,让我们从微观的角度窥见权力结构的重组、团体下的个体压力,以及压力下的道德选择,而兰博,是团员中最带有明显人性情怀的人,也许也是因为如此,他是团员的名字中,最不像代号的(有趣的是,他也是唯一由女性反串的角色)。

他经历了情同兄弟的狼死亡、目睹狼情人Lady善变,与大脚发生争执,而最后处在大脚的独裁下。景框渐渐将他从团队中独立出来,让他在观众眼中,存在感渐渐凌驾在他人之上。

阿雷汉卓兰迪斯《猴子Monos》饰演兰博的苏菲亚布埃纳文图拉。

兰博苏菲亚布埃纳文图拉。

最后他被带到城镇的外围上空,他那惶恐的神情,在电影结束后,依然心有余悸,让《猴子Monos》成为当今最深刻的*治寓言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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